匆匆十载

并无

灯火阑珊

ooc致歉,这里的裘克不是小疯子。

 

裘克个人情感向,所以很短小。

 

 

请让我在灯火阑珊之处找到你。

 

 

契?

 

 

乞。

 

 

 

她在那时是我的一抹刺眼光耀,可也在那天后,我再没见过她。

 

 

她是我生命中一次转瞬即逝而绚烂夺目的光,令我无限向往。

 

 

我不清楚我对那时的她的感情究竟该命名为什么。

 

 

我曾向如今的周边好友提及,而他们都是笑着对我说,

 

 

“那不过是你的自我感动罢了。”

 

 

她是位盲人,如大多数盲人一般,一生靠盲杖而活。

 

 

她是位盲人,却又不如大多数盲人一般颓废,一生努力而活,绽放光辉。

 

 

我是位断了只腿的哭泣小丑,相对其他小丑,要凄冷得多。

 

 

哭泣小丑是否能为别人带来欢笑,即使蹩脚?

 

 

那是之前困扰我良久的问题。

 

 

我的每一场表演,观众寥寥无几。

 

 

每次到了表演尾声,现场的臭鸡蛋与坏青菜总是惹一片狼藉。

 

 

它们像是在宣告我表演的不成功,我似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其他小丑那边收获的是一片笑声,鼓掌声接连不断,讨论声绵亘不绝。

 

 

“是不是我真的很惹人厌?”

 

 

我曾在我的一次表演中问过一位特殊观众。

 

 

“并不是的,裘克先生。”

 

 

“真正的艺术往往不被人欣赏。”

 

 

“可你看不到我的表演。”

 

 

“我能感受到。”

 

 

那是我经历无数冷眼唾弃后的,第一抹象征为救赎的光耀。

 

 

她是第一位肯定我的观众,即使她的先天条件不能称之为“观众”。

 

 

“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我的小观众。”

 

 

“海伦娜·亚当斯。”

 

 

此后我的每一场表演她都有来,即使她不知道我的表演怎样糟糕透顶,她还是会送上鼓掌。

 

 

周边的杂乱物仍砸在了我的身上。

 

 

“裘克先生,周边怎么了吗?”

 

 

“没怎么,很平常。”

 

 

我用残破的躯体抚慰她当时不安的心境。

 

 

她的世界已是灰暗无光,我不必再让她领略人间冷漠。

 

 

有年秋季,云儿闲逸,风儿微凉。

 

 

“裘克先生,我要随父母离开这座城镇了。”

 

 

她找到我。

 

 

一时间,我竟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是我唯一的观众,唯一的,支持我的观众。

 

 

不舍的心绪堵塞,我却没能说出一句挽留的话语。

 

 

“好。”

 

 

即便我说了那句“不要走”,她也不会因我的挽留而改变些什么。

 

 

“你会回来吗?”

 

 

她攥紧了手中的盲杖。

 

 

“也许,我会。”

 

 

“可以让我给你一个拥抱吗?”

 

 

我开了口。

 

 

“可以的。”

 

 

她并未回绝。

 

 

我蹲下,做出拥抱的姿态。

 

 

她的身体相比我来说纤弱得多,个头也比我小了不少。

 

 

这位盲人女孩就在那次拥抱后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我也选择了离开这份令我痛苦的工作。

 

 

我之所以这么多年坚持从事这份令我厌恶至极的工作,大概是因为每天找一个能看见她的理由吧。

 

 

像我这样的人呐,从出生就陷入淤泥,只是活着,便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

 

 

而今过了这么多年,我仍然记得她的名字——海伦娜·亚当斯。

 

 

我从不敢光明正大地思念她,也许我也不敢将这举动称之为思念,我本就是一位卑微到骨子里的人。

 

 

此后我从未见过她,可我仍记得她的温柔之举。

 

 

人生本就走马观花,所记住的事不过寥寥,我知道,哪有什么刻骨铭心。

 

 

但我仍从心底里发问道。

 

 

她是否还会记得一位叫裘克的哭泣小丑?

 

 

这份执着萦绕着我,直到老年。

 

 

阳光透过窗框折射在我的身上,我记得她所有的故事,却忘了她的名字。

 

 

我没能找到她,她也没法找到我。

 

 

我在纸上一遍一遍描摹她的容颜,却怎么也不像。

 

 

“海伦…娜?”

 

 

恍惚间我想起了她。

 

 

“裘克先生,久违了。”

 

 

在一片万家灯火中,我看到了她。

 

 

“久违…”

 

 

 

 

其实最后裘克没有见到海伦娜,最后的场景是他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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